夕阳逐渐隐去身影,光芒消失在了海面尽头,天空被晕染成了一种梦幻般的紫罗兰色,仿佛带着一抹绵长而典雅的芬芳,在这种色彩中群星悄然浮现,明月也自海面之下浮上天空。随着时间流逝,大海再次恢复了平静,海嗣也变得不再那样躁动不安……风就那样吹拂着,空气之中血腥味渐渐散去,仅留下了一种属于海洋的新鲜味道。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安洁莉娜恢复了意识,她感到自己宛若沉入海底,但这种感觉却并非自己所想那般黑暗深邃,孤独冰冷……而是被一种温柔所包裹,轻轻侧过头,海流轻抚自己面颊,那感觉仿佛能够慰藉灵魂一般,柔软而安详——这种氛围将自己包裹着,明明已经清醒,但是却不想睁开双眼…… 鱼群自身旁游过,俏皮地轻触自己额头,潮水翻涌,弄得发丝飘扬…… 忽然,安洁莉娜意识到了似乎哪里不对——不能这样享受下去,博士还有月玹都在等着。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不知道月玹现在怎么样,自己果真还是控制不好力量,稍微脱离了她的帮助便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甚至还让自己失去了意识…… “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于是猛地睁开眼,方才心中所念之人出现在眼前。 安洁有些蒙了,不过一种欣喜涌入心房,她伸出手便向对方紧紧抱去,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在月玹怀里——于是,二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失衡之下安洁将头埋入了月玹胸前那团软肉之中,恍惚间她好像意识到了方才那种温暖究竟是什么。 “呜哇——对不起!” 连忙从月玹身上翻下来,随后又将库兰塔少女拉了起来,安洁莉娜满脸羞红地站在那里,此时她已经大概意识到刚才二人是一种怎样的姿势——月玹就像是妈妈抱住孩子那样将自己搂在怀里,梦境中那种温暖正是对方传来的体温,而柔软则是肌肤相触的感觉,至于轻触恐怕真的是一些触碰,而翻涌着的潮水,则是她贴近时的吐息。 “嘿嘿,年轻就是好呀,刚醒了就这么有活力。” 月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又在峭壁边再次坐下,随后又拉着安洁的手,将她也引到了自己身旁:“现在回去也挺无聊的,先在外面看看风景,等下我教你控制力量吧~” 于是,二人便这样坐在那里,听着风与浪的和声,看着大海与天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此时,安洁身为JK少女的八卦天性便展露无疑,学习、训练、生活、工作,只要是能聊的话题,她都试探性地去问,而在看到月玹并没有反感后便愈发“猖狂”了起来。 不过这种感觉与曾经聊天并不一样,自己对她所说的话语就像是被掷入幽潭的石子那样,虽然能够激起一些水花或是招来游鱼作为反响,可却又有着一种隔阂——这种距离感无比微妙,像是有魔力一样,甚至让安洁莉娜想要跃入潭中去探究一番。 “安洁,你看天空……这样一幅美景,在亘古之中究竟有没有变化呢?” “星辰会熄灭会陨落,那闪耀着的终有一天会消失在我们视野当中……” “但是,它们却永远被称作星空,一直是这样,从比亘古更久远的历史便是了……” 月玹一句句说着,她双手向后撑住身体,头自然地仰起,用那双眼眸洞悉着头顶这片浩瀚……话语被风带走,一切都变得沉寂,就连树叶也不再那样作响。 白发少女轻轻侧过头,看向安洁——身旁这位少女没有看着夜空,她那双橙红色眼眸中一直是自己的倒影…… “如果是月月的话……真的,没有问题。”,安心院安洁莉娜这样在心中对自己说着:“想要更近一些,想要感受她的一切……”,脑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曾经藏在书包里,趁四下无人时偷偷翻阅的那种漫画,安洁看着月玹双眸,卡其色瞳孔宛若琥珀,映射出微光。 月色皎洁,在二人身畔荡漾开来;海风温柔,轻抚过少女秀发。 橙红与奶白交融在一起,彼此纠缠着,在风中翩翩起舞。已经很近了,身影重叠在一起,她们能够感受到彼此每一丝吐息,心跳声愈发明显了起来,视野中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事物。安洁意识到了月玹身上那是桂花的芬芳,于是柑橘与桂花的香气水乳相容,宛若氤氲雾气那般朦胧浪漫。 “安,安洁。” 月玹轻轻呼唤着安洁莉娜,对方却没有给出回答,沃尔珀少女避开自己的眼神,微抿朱唇,面颊绯红,在犹豫中凑近自己,能够听到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正当月玹想要做些什么时——安洁莉娜将目光再次投了过来,眼中充斥着一种爱意与坚决。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被沃尔珀少女抱住,与曾经那种娇柔不同,此时安洁莉娜动作中带着一种坚定,这种力量感让月玹有些动摇了……她没有挣扎,或者说没有那种必要,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那么快,也没想到对方能够如此主动…… 身影重叠在一起,仅一刹那迟疑过后,吻了上去。 轻轻合上眼,万籁俱寂……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唇瓣上传来对方柔软的触感,以及彼此所带有的那种芬芳——试探着,她们交融在一起,比此前还要更进一步,仿佛能够从这接触之中洞悉生命脉动。舔舐,吞咽,呼吸……贪婪地索取着,同时又毫无保留地给予,宛若婴孩那般,尝试探索着这从未涉足的领域。柔软与坚硬,温暖与寒凉,用最敏感的舌尖感受着变幻,将这种感受珍藏在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呼吸声急促,吐息拂过面庞,安洁莉娜将手搭在月玹头后,抚摸着如丝绸般柔顺的奶白色秀发,又微微用力,不给对方能够后退的机会。感受着对方宛若狐狸狩猎一般的狡猾伎俩,月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圈套——片刻过后,再次凑近,微甜中带着芬芳,像是鸡尾酒,一点点去品,总能发现新的美好滋味——慢慢地,微醺在其中,月玹搂住了安洁莉娜的腰,给予她所向往的回应。 挑弄,点触,舔舐,宛若游戏一般,唇齿之间传来彼此那抹柔软,已经再也没有必要去思考什么了,顺从彼此相处间的感觉与默契,二者将生命的律动,契合了属于彼此的旋律,少女们就这样享受着,沉醉其中。 在月光下,海风中,安洁莉娜与月玹这样相拥,接吻,将自己交付给对方,生命中的一部分宛若在此刻相融……时间已经凝固在了她们身周,因此无需在意这种缠绵究竟过了多久。松开怀抱时,月玹将目光再次投向星空,投向安洁莉娜眼眸中那片“浩瀚星空”…… “对,对不起——” 沃尔珀少女小声呢喃着,她仿佛在为自己方才的冲动与不理智懊恼着,后悔自己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屈从于欲望——可却又不知道为何不可就此沉湎,沉湎于月玹的温柔之中,明明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就连这种欲望也是…… 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不知是否与此有关,刚刚接吻似乎与曾经那些都有所不同——若将曾经的吻描述成宣誓与侵占,那么刚刚那便是归属与慰藉,安洁并不想去评价哪一种自己更喜欢,但方才那种感觉已然深深植入了脑海中,而在此之上,彼此灵魂在相触时宛若交融一般,升华。 “啊……那个,没,没关系的……其实,其实,我只是没想到安洁会这么主——唔!” 再此吻了上来,让月玹把方才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自己果真还是从各个方面都小看了这个沃尔珀少女吗…… “月月不可以这么说呀。” 片刻后,大口呼吸着,同时耳畔传来轻语。 第8章 第八章:狐的恩返 不到两日的训练之中,安洁莉娜便跟随月玹学习了不少控制源石技艺进行作战的方法,无论是清剿群体敌人还是对抗单一目标,从最基础的控制施法单元到最后慢慢释放出自己全部力量……安洁莉娜感觉自己好像漫画书中的主人公,进入了世外仙境跟随隐者修行一样,在这里仅仅不过两日,自己就已经进步了那么多,而月玹看上去对自己的表现也十分满意。 “如果是现在,我一个人应对那些海嗣完全不成问题!” 安洁莉娜将最后一个目标击碎后,看着天边那抹云霞,笑了出来——她终于完成了所有目标,也获得了足以比肩精英干员的力量,这也说明了自己终于有能力堂堂正正地站在博士身旁参与作战,能够在危急时刻保护他。 “博士,我明天就去找你……” 一想到博士,安洁心中还是会非常不安,虽然罗德岛那边与月玹联系表示已经派出支援团队进行接应,但毕竟这里距离罗德岛主舰有着不短一段距离,倘若博士没有等到小队……一阵恶寒袭来,安洁莉娜摇了摇头,那种事情自己甚至都不敢去想。 正当沃尔珀少女发呆时,月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很显然她也在为自己感到欣慰。虽然在少女身上还有很多谜团,但安洁却在相处之中感到了莫名的熟悉感,不过明日她就要带着自己去找博士——这也就意味着今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想到这里,又莫名有些感伤,不知何时这个救过自己的少女被放到了心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上。看着那卡其色眼眸,安洁笑容之中带着一丝苦涩,她将法杖抵在地面上,迎上前去将白发少女抱在怀中。是那缕熟悉的桂花香气,这几日中总是若隐若现地挑弄着自己,即使萦绕在身旁,却并不会腻,相反每次细细品味都会感受到一种别样魅力。 “哎呀,安洁总是这么主动——唔!” 仿佛挑衅一般,月玹笑着刚把话说到一半,结果便不出所料——又被堵住了嘴。索性,闭上眼,感受着这种纠缠与厮守,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变得熟悉的缘故,安洁调皮地挑逗着,香舌柔软灵活,在口腔之中游走,好似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想要去迎,却每次都会被避开,但当赌气时却又主动凑上前来。 “真是的,月月明知道会这样,完全就是故意的吗?” “这……安洁总是出乎我意料呢,无论是源石技艺,还是这种方面的东西。” 月玹揉了揉沃尔珀少女那头橙红色秀发,笑着嗔怪她。而安洁莉娜做了个鬼脸后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仿佛不曾有过烦恼一样。看着眼前安洁开心的模样,月玹忽然也感到一丝心酸——且不说博士之前究竟对还是少女的她做了些什么,就单单是这片大地,为何要折磨如此美好的生灵? 而此时,在博士正坐在山洞口,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那片海域,有时将一个人逼到绝望边缘的并非物质上匮乏,而是精神上长久的折磨,这种感觉仿佛灵魂被一双手反复蹂躏做一团后再次展开,随后又继续重复这个过程,直至它上面满是伤痕,充满裂隙。 男人看着极远处天空,这可能已经是第四天了,没有等到罗德岛支援队,也没有看到安洁莉娜的身影,她究竟还活着吗?甚至连一条确切消息自己都无法得到……博士一言不发,注视着地面上,还残留着被海嗣肆虐过的痕迹,原本那些罐头包装被碾压后散在地上,自己那件大衣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再等一天,再等一天,等一天……再等一天……” 心中不断重复着,声音颤抖着从唇齿之间吐露出来。海嗣侵袭、环境恶劣、遍体鳞伤、精神煎熬……能够强撑到现在,即使是博士也已经到了极限,他甚至觉得这比自己曾参与过最为艰苦的作战还要折磨上百倍。 “再等一天,一天,我就走——” 即使这样说着,可究竟要去哪里,心中还是没有定数——究竟是原路返回尝试寻找援助,还是继续向前把那座安全屋当做目标,亦或是走……投入大洋怀抱?博士不知道,他与常人无异,他畏惧死亡,可有时,这片大地并不会给出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选择…… 时间慢慢地流逝了,男人无法确定究竟是日暮西陲让自己视野变得昏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过于疲倦,或是精神受到了影响?每次这段时间,他都感觉自己比以往更加昏沉,而天边被染红的云霞也总是被他错看成安洁莉娜的秀发。 太阳熄灭了,漫天绯红也随之消失。博士不知道这是否在暗示着什么,亦或者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总之,还有一天,就该上路了……他缓缓地向洞穴深处走去,回到了曾经躲避海嗣袭击的地方,打开罐头囫囵地吃了起来。 回到安全屋中,安洁莉娜也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在这里寄宿的最后一天,虽然时日不多,但是这间小屋让她感受到了与往日不同的温暖,此时月玹在厨房一边准备着今日晚餐,一边与自己闲聊着,大概就是讲了将之前游历时发生的事。 不像过去,今天安洁莉娜听着这些故事,却显得心不在焉……那个曾经被自己否决的念想不知为何又从某处钻了出来,萦绕在心头,让自己久久不得安宁。可能是发现了月玹并不像自己曾经认为的那样遥远,再加上这些天来二人之间也总是会有一些特殊接触,这种念头便愈发强烈起来——最开始还能够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者强行将这种想法压下去。 可随着时间推移,安洁莉娜发现这些自己都已经做不到了。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动作,哪怕是那抹淡淡的桂花香气,都足以勾起这种欲望,而这欲望又不断酝酿,仿佛在等待一个机会去突破理智的防线。 “我,我……月月应该会喜欢现在的我吧?” 侧过头,看着镜中倒影,连安洁莉娜自己都感到有一丝恍惚——仿佛是长大了一般,面颊上曾经那抹稚气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成熟与大气。将目光下移,不由得聚焦在了胸前,在宽松便装下还能隐约看出轮廓,不知是锻炼还是什么原因,那两团软肉要比此前丰满了些许。 这种微妙心绪难以言说,或者说每个少女都幻想过自己变得更加成熟,而成熟之后,又要去做些什么?沃尔珀用余光偷偷瞄向月玹,看着她站在灶台前,一只手拿着锅铲另一只手掀起锅盖,安洁莉娜都能想象到月玹此时眼中会有怎样兴奋与满意的光彩。 “真的要这样吗?” 少女闭上眼,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博士的身影:“这样做,那……对博士多不好啊……毕竟,毕竟博士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就要和别人……”,摇了摇头,毕竟明天就能够找到博士了,以后就不会再被这种问题所困扰…… “可是,可是……可是,这真的不会变成遗憾吗?” “就这样错过了的话……万一月月在等着我呢?” 很乱,思绪很乱——安洁莉娜不知道究竟应当以怎样一种心态去看待这件事,倘若为了月玹,只要对方不嫌弃,自己自然是愿意这样做的。但如果是考虑到博士……那这便是一种背叛,即使博士并不在意,自己也会备受良心折磨。 “如果是博士的话,肯定不会被这种问题困扰吧,博士会怎么做呢?” “记住,安洁莉娜,能用身体取悦别人是你的优势。” 想到博士,安洁莉娜就又回想起男人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既然现在无法用其他方法来报恩,而他又这样教导过,那么或许……或许这样做也并不会显得那么“下贱”。 毕竟如果是博士,知道了自己是为了报答恩情而去做的话,肯定也会理解吧,毕竟谁不喜欢知恩图报的人呢…… 侧过头,安洁莉娜坚定地看着月玹忙碌的背影,很显然她已然在心中做好了选择。 夜中,二人躺在安全屋那张床上,虽然此前几天也是这样,但今夜氛围似乎有些不一样……月玹闭着眼睛,脸颊蒙上了一层红晕,好像天边晚霞,往日里若隐若现的柑橘香气如今变得那样近在咫尺,身后传来的温度似乎也要比往日暖上几分。 “靠,靠得太近啦!” 尽管表面上默不作声,但白发少女心中却在不断挣扎,她能感受到安洁莉娜胸前的丰满,少女呼出吐息带着炙热,拂过自己后颈,而她双手抱住了自己腰肢,似乎也要比此前更紧一些……月玹在心中反复地说着“要忍住”,可是声音却有些颤抖——那抹柑橘香气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身周,扰乱了思绪。 “月,月月,还……还醒着吗?” 声音细小如同蚊鸣,但却因为很近,所以是那样清晰——安洁莉娜将声音压低后,有着一种别样的诱惑,虽然是仅仅是一个问题,却不断挑动着听者心中最本真的欲望……明明是话语中满是羞涩,但却又仿佛是在做出击前的准备。 月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为什么那个肯定的答复会从自己口中被说出,但自己确实是醒着,久久无法入眠。 “那个,这几天,谢谢月月了。” “月月教会了我很多,我比之前大有进步。” “就是……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就,报答……” 听到这番话语,月玹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安洁莉娜,将唇靠在了她眉心位置。贴得很近,她用手搂住了沃尔珀少女,月玹知道此时与其让她将那些话说出口,到不如自己给予主动回应——毕竟,她不想要安洁莉娜变得难堪。于是,将唇轻轻贴近安洁莉娜那双狐狸耳朵,轻声给予了一个心中的答复…… 那种刻意为之的吐息,顺着耳廓轻轻扫过,慢慢的,好似试探又宛若勾引一般地吹拂着,不知为何,这种风声撩拨着安洁快感的神经,明明只是耳朵,却好似私处被轻抚那般,让人恍惚中无法自控。 “欸,嗯~” 娇音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吐露出来,安洁莉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月玹的猎物——白发少女起身,双膝跪在安洁身体两侧,慢慢俯下……将安洁莉娜压在了自己身下,月玹臀部虚坐在沃尔珀少女小腹上,不时因某些动作而有所接触,这种若即若离之感让少女在羞涩之余多了几分期待。 月玹用手在后面托住安洁那一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随后低下头,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在呼气同时坏心眼地带出几声喘息,而每声喘息时她又能感受到少女身子微微一缩。 安洁莉娜视野之中只有月玹那对被内衣包裹,在运动时会稍加摇动的胸部,不知为何在快感侵袭之中那抹仅存的“理智”指引她抬起手,颤抖着解开了对方的胸衣……丰满而美好,好似感受到了本初的真谛一般——如果说人幼年记忆是一切的根,那么母亲的乳房恐怕便占了绝大部分,而此时恍惚之中,安洁仿佛看到了曾经给予自己生命之物…… 于是,将头微微抬起,朱唇微启,含住……自然不会有奶香味,但汗味之中带着一种清香也让人不禁想要去吮吸,口中变得充实,这种感觉仿佛是生命中一部分被填满一样。而月玹则愣了一下,乳首传来阵阵快感,感受着舌尖按压与挑逗,贝齿轻咬,在快感与朦胧之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安洁~宝宝想吃奶了吗?” “欸?欸欸?” “嗯哼,其实,是可以的哟~” 月玹施展了源石技艺,安洁莉娜感到口中所含之物好像微微有所膨大,她尝试着用犬齿压住,随后吮吸——乳汁从中流出,口感细腻,奶香中带有一丝甘甜,回荡在口腔之中。这种味道让安洁仿佛真的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明明现在是在做如此羞耻的事情,却违和地感到了一种宁静与安详,宛若婴儿一般在本能驱使下继续吮吸着,安洁这样卖力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从这丰满乳房中分泌出的母乳越发多了起来,已经能够像是喝水那样咽下去了。顺着食道缓缓流入胃中,一股暖意弥漫开来。 而另一个没有被照顾到的胸部则能够明显看到原本那颗粉色乳头变得有些发胀,奶水从中渗出,仿佛露珠那样在张力下挂在乳首,分外诱人。于是安洁一边汲取着营养,一边抬起手揉搓着自己嘴无法照顾的那一侧,仿佛是在给什么牲畜挤奶一样——先是几滴奶水落了下来,滴在自己身上,随后在手部反复刺激下,乳白色液体就那样喷了出来,将床单沾湿,也溅在了自己脸上。 月玹用源石技艺让自己能够泌乳后,能够明显感到乳头有些发胀,好像什么东西要出来,但是却被抑制在了里面那样,这种感觉非常微妙,若不是有安洁莉娜恐怕她便要自己用手去将奶水挤出来。而现在一边被安洁用牙齿轻咬着吮吸仿佛哺乳一般,另一边又好似奶牛被用手不断挤出乳汁,这种反差感夹杂着羞耻与舒爽让她精神不禁沉醉其中,而乳头被咬与吮吸的痛感却又加强了这种精神上的愉悦。 忽然,那阵吹拂着安洁莉娜耳廓的气流变为了一种柔软的触碰,与此同时舔舐之声在耳中响起,月玹的舌在沃尔珀耳朵上游走着,摩挲与轻佻,这种动作远比手指或挖耳勺要灵活。舌尖顺着轻轻探入,灵巧地画着圈,故意为之的吞咽声、喘息声,舌尖与耳道壁触碰声——让安洁莉娜大脑一阵酥麻,宛若高潮那般空白恍惚……她甚至忘记了将口中奶水咽下,有些被呛到,于是轻咳后乳白色液体便从嘴角流了出来,顺着脖颈与锁骨滑下。 “嗯唔,安洁宝宝~妈妈的奶好喝吗?” 耳中响起这样的声音,将安洁莉娜的理智从精神快感中拉回来了些许,但这种话语未免有些过于羞耻……把与自己年纪看上去相仿的少女叫做妈妈,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只有情趣游戏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可自己又确实含着她的乳头,像是婴儿一样,不断顺从本能吮吸着奶水,这种现实与精神的冲突感夹杂在快感之中让她有些混乱,但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她咽下一口乳汁,模仿着孩子稚嫩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妈。 “好,好喝,月月妈妈奶好喝~” 虽然已经预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但当真听到安洁莉娜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出这种话语时,月玹还是心头一颤,不知何处而起的母性需求一下子便被满足,感觉心中所空缺的一部分被其填满了,于是她将舌尖又探入几分,轻声说道:“宝宝很乖哦~妈妈很喜欢~” 仅仅是这样,安洁莉娜下体私处便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蜜汁将内裤洇湿,水甚至渗到了床单上,而月玹也别无二致,沃尔珀少女能感受那不时触及自己小腹的臀部带着些许潮湿……好像是在暗示与勾引自己一样——虽然现在这种“互动”已经让自己恍惚,但还想要更多,想要完全被满足……报恩什么的已经被抛之脑后,现在思绪已经完全被欲望占领。 “月月,妈妈——妈妈能,能……” 忽然感到有些奇怪,明明口中叫着她“妈妈”,却又想要她满足自己的欲望,即使并非血亲,但一种乱伦的背德感涌上心头,竟然在羞愧之中让安洁感到了一丝愉悦与刺激,既然月玹能够控制自己身体泌乳,那么如果能……能够长出肉棒,将自己小穴填满,彼此彻底交融在一起,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妈妈,能不能,到,到安洁小穴里面!” 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面颊上那抹羞红似乎又加重了几分,最后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喊出来一样。但听到后月玹还是继续舔舐着自己耳道,仿佛并没有很吃惊,慢慢停下——白发少女注视着安洁莉娜那双橙红色眼眸,一层水雾一般的朦胧将其遮掩,明明这注视极其温柔,但安洁莉娜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糜乱。 “想被妈妈填满的女儿,是坏孩子哟~” 第9章 第九章:月下盛宴 月玹将自己身下化出的那根肉棒,抵在安洁莉娜蜜缝处,被其中分泌出的汁水所沾湿。她动作停在那里,没有继续,直视着安洁莉娜那双眼睛,很美,其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却又并非明媚热烈,而是一种对缠绵的欲望在心底炙烤,久久无法平息。 “真的要做吗?” 白发少女确认到——毕竟安洁莉娜还是少女,月玹不想让她对自己在恍惚之中做出的决定后悔,即使这个答案已然很明显,可库兰塔还是想要听安洁亲口说出一个答复——并非某种羞耻的玩法,而是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嗯……嗯,月月,我,那个——月月可以不用安全措施的。” “……” “我一直以来有吃,博士给我的药。” 听到这句话,月玹一惊,据他所知博士与安洁莉娜之间应该不存在“受孕”这种问题,那安洁莉娜口中所错的“药”究竟有甚么作用……当下,她并不想追究,但此后这件事必定需要一个合理的答复。 不过,自己能够确保幻化出的性器没有染病,也能够通过改变状态来使精子无法致孕,因此月玹便顺从了安洁莉娜,没有准备安全措施——慢慢地靠近,先是将龟头顶在了那两片花瓣中央,随后胯部向下,已经能够感受到娇嫩与湿滑将阴茎头部包裹了起来。 继续试探着,直到将整根肉棒放入小穴之中,肉壁紧致,带来了极强包裹感——但却并非“夹紧”,而是一种契合,月玹能够感受到它带来的刺激,又不会因此而显得不自在或者说难受——若是想要用语言去描述这种感觉还是过于匮乏,或许这是一种灵魂上的感触。 安洁小穴即使被博士开发过,但还是保留着稚嫩,而那比一般女生都要多上一些的爱液让其更显柔软。穴壁将肉棒包裹住,不留一点缝隙,仿佛它们本就该是一体。因此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都能够刺激到月玹敏感的神经——这种快感与自己曾经所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与其说是欣快与刺激,不如将其描述成“舒适”,仿佛身下这根阳具就是为此而生,这便是它的归宿那样…… 而安洁在被插入那一瞬间也发现了新的天地,这种体验与此前截然不同,虽然此时小穴之中这肉棒没有博士那根坚硬,但却更加有亲和力——毕竟这并非越硬越好的事情,倘若一味追求硬度,玻璃玩具便完全能满足…… 月玹胯下之物仿佛是为安洁量身定制一样,无论是大小还是软硬,都让她由衷地感受到亲和,这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感觉——而当月玹轻轻抽动胯部让它在自己体内运动时,肉棒上每一处凸起与血管纹路都精准刺激了自己的兴奋点,让快感源源不断地传入脑海之中。 “嗯——咿呀~月,月月——再,再快一点~没事!” 方才,月玹用力地向内插入,让安洁莉娜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那种一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恍惚之中感到了“圆满”。这次与此前不同,完全没有任何疼痛,自己小穴仿佛是为其调整好了状态,只有兴奋与欣快顺着神经不断侵蚀着理智。而感受到对方还是有所顾忌后,她将自己臀部向前送,主动地迎合了上去,仿佛在说着——明明可以不用有所保留,为什么要这么含蓄呢? 传教士体位自然不如其他某些姿势那样便于“深入交流”,但她们此时却可以看到彼此哪怕是最微妙的表情,无论是安洁莉娜脸颊上那抹绯红,还是眼眸中的陶醉与失神,都被月玹尽收眼底——而月玹脸上在吃惊之余还是带着一抹笑意,这样就够了,因为正是温柔让安洁沉溺。而至于吃惊,则让沃尔珀少女有些许欣喜: “看来我还是很不错的嘛,月月肯定是在吃惊很舒服呢~” 也确实如此,月玹不断抽插着,臀肉与胯部发出了淫靡的碰撞声,爱液顺着二者相交之处流下,将床单浸湿。舒适感慢慢变成了快感,而快感又在持续地销蚀着理智,让月玹不停地去探索少女身下花园中的奥秘——慢慢地,不断向前,已经从最初那种缠绵变成了对于性的追求,白发少女将身子向前压,只为了能够让下体再向内一些。 而她胸前那抹丰满则压在了安洁身上——胸部贴合在一起,将那柔软的性质完美地呈现,乳头相互摩挲着,不由自主的再次变得挺立,而这种彼此间的接触也弥补了此处没有被照顾到的空缺。月玹乳房中残留着奶水,乳白色液体一滴一滴地渗出来,沿着软肉相贴出洇开。 “嗯~月,月——快,再快~嗯唔——嘿……嗯~” “好,好~好厉害——月月,妈妈,好~啊——哈……” “啊——啊……哈,哈……啊~,再,再~快——” 随着肉棒在小穴中往复运动,安洁莉娜精神也在不断被快感冲蚀,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即使都是“性”,但如今这种舒畅与包容感是博士所不能带来的,而比起那种“征服”与“宣誓”,安洁承认自己还是更希望得到平等与尊重。她伸出手抱紧月玹,将她身子再向下压了些许,想要让那性器再多探入几分——她恨不得直接将子宫贡献给它,让那炽热的龟头狠狠地顶在子宫入口上,让白浊不断灌注进小穴中。 “月,月月——好美,嗯~” “啊……安洁也是呢……” 热烈地拥吻着,口中说着浪语,胸部贴合在一起,奶水顺着肌肤流下,臀肉发出碰撞之声,爱液溅在床上……奶白色与橙红色发丝散开,彼此交融在了一起,就宛若她们的灵魂那样。安洁莉娜将自己全部献给了月玹,她知道,已经无法忘记这种愉悦感了。 狂欢还在继续着,一切仿佛成为永恒,无论是归属还是愉悦,都在交融之中升华,铭刻在了生命之中,她们将自己交付给对方,又得到了对等的回报。 盛宴到了高潮,月玹感受到下体处传来喷薄的欲望,她知道什么要来了,这完全无法忍耐——于是最后将肉棒向蜜穴最深处顶去,随后在颤抖之中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仿佛共鸣一样,安洁莉娜将腰微微拱起,在冲锋中再也无法克制,让高潮裹挟着理智,迷失在快感之中。 稍加缓和后,轻轻地,将肉棒拿出。白浊与爱液混合着,一汩汩地自蜜穴中流出,两片花瓣好似唇一样微微开合,还无法适应微凉的空气。月玹抱住了安洁莉娜,在一片“狼藉”之中,显得那样淫乱与甜蜜,而沃尔珀少女则用手帮她梳理好头发,再次吻了上去…… 随后,月玹跪立在床上,而安洁则坐在了她面前,用嘴与小舌细细地替她清理着性器,将带着些许腥味的白浊舔舐入口中,随后在咽入肚子里,仿佛是美味一般哪怕一丝都不想放过,细细地品味着恍惚之间她闻到了一缕桂花香气。 而在那之后,月玹扶着安洁的肩膀,将她轻轻地向后压倒,再次躺在了床上。白发少女用舌尖顺着安洁莉娜身上那已经凝结的乳白色痕迹舔着,舌的柔软以及湿滑让安洁莉娜不禁有些羞涩起来,尤其是触及软肋以及腋下这些地方,更是有着别样的刺激。当月玹舔舐着安洁莉娜胸前奶渍时,沃尔珀少女甚至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了她的头,让唇与自己胸部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奶香味混合着汗液以及体香,好像有鸡尾酒的风味,让人难以自拔地沉醉其中。安洁美好胴体上奶痕渐渐地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月玹轻舔后留下的涎水,晶莹地在月光映照下闪着微光。看着月玹认真地用舌为自己做着这种事情,在羞涩与兴奋中又萌生出了感动,明明可以直接让自己洗澡,甚至就放在这里不管也没有问题,可她还是这样,用心地“服侍”着自己。 想入非非时,下体蜜穴处再次传来快感——舌头虽然不能深入其中,但却远比手指或性器灵活,时而用舌面压住两片嫩肉轻蹭,时而又用舌尖轻点……白发少女俯在自己身下,悉心地舔舐着自己私处。 “嗯唔,月月……别,那,那里脏……” “嗯?安洁都替我清理过了,我当然也要帮帮安洁啦~而且怎么会脏呢?” 说着,她坏心眼地用牙齿轻咬了一下那敏感的一点,随后再将它含住——上一秒快感从这最敏感的地方直冲大脑,伴随着轻微疼痛将理智冲垮,而下一刻则体会到了被温暖所包裹,在湿滑中愉悦丝丝缕缕地侵蚀着心智。 “咿呀!唔……月月太坏了唔……” 没有忍住叫出了声,绯红色蒙住脸颊,安洁莉娜羞地连忙用手遮住眼睛,但却又悄悄从指缝中看着月玹认真为自己舔舐私处的样子——忽然,有一些感动。 “欸?安洁才坏呢,本身我要给安洁清理,结果现在下面怎么又那么多水了呀?” 说着,她还将舌向蜜缝中探了探,随后向上挺挑,宛若小狗舔水那样拨弄着。这种刺激让安洁口中不禁发出了声声喘息,恍惚间她用双腿夹住了月玹的头,仿佛是不想让她离开那样。随后坐起身,摸了摸少女那奶白色秀发,又将一对耳朵握在手中,感受着它们在掌心微微抖动。 “欸唔,嗯……月,嘿嘿~好像小狗狗,舔,唔——” 被温柔地揉着头,耳畔又传来了这种称呼,月玹的心忽然有一丝颤动。莫名好羞耻,但是却让人很兴奋,甚至配合着“汪汪”地叫了两声,让安洁先是一惊随后又笑了出来。 “嗯唔……狗狗真乖,很,很舒服~” 白发少女将脸枕在安洁那条蓬松柔软的尾巴上,同时加快了舌的动作。她能看到少女小穴在微微颤抖,爱液从中不断分泌出后月玹用嘴接住咽了下去,这种味道很难说,但是却并不让人厌恶,口腔中被这种液体弄得粘稠,那些无法咽下的就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奶白色马尾在身后来回晃着,少女心中羞涩与愉悦显露无疑。 “啊啊——要,月月——要,那个~那里唔——咿!” 一轮轮潮水般的快感冲击着精神,月玹仅仅依靠口舌便让安洁莉娜再次到达了高潮——沃尔珀少女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抓住床单,头向后仰去,目光不知道聚焦到了哪里。口中说着胡乱的话语,身体颤抖着,蜜汁自下体喷涌而出。 “好,好厉害——嗯呀~” 发丝,面颊,都被安洁的爱液所沾湿,月玹用舌将嘴边的液体扫入口中咽了下去。随后她凑到了安洁面前,食指在脸颊上轻轻一沾便带上了一层晶莹。 “啊~张嘴~” “啊——” 恍惚无力中,安洁莉娜配合地张开嘴,舌头微微吐出穿着粗气。而月玹将手指按在她的舌上——安洁莉娜不自觉地将嘴闭上,含住了那根手指。 “好……好怪……为什么要吃……” “但是,好安详……含住……” 合上眼,欢愉过后安洁莉娜就在这样一片淫乱之中沉入梦乡。 次日晨,安洁莉娜睁开眼——月玹卧在自己身边,睡颜温柔安详,掀起被子看了看,一切正常……无论是身上那些水渍还是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床铺,甚至就连昨晚那种疲惫感也一扫而空吗,下体私处也并没有任何余韵残留,仿佛昨天那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只有记忆能够作证。 明明想要留下些什么,即使不是永远……难道就算是一个吻痕或者身体上回味的感觉都是奢望吗?月玹就这样做好了整理工作,没有征得自己同意……这样想着,虽然感动,可心中又莫名悲伤起来,而在这种悲伤驱使下,她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昨夜每一丝细节,动作、话语、触感……哪怕是最微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忘记。 “欸~安洁,早上好呀~” 月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打着哈欠。忽然,被用力地按在床上,安洁莉娜不由分说地吻了上了——和之前完全不同,好像要将自己占有一样。而随之而来的是她将手伸入了睡衣之中,报复一般用力地捏住了乳头。 刺激与痛感让月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想不明白安洁莉娜为什么一早上就要这样——比起性欲高涨,更像是惩罚自己一般,正当她边疑惑边忍受着快感与痛苦时,对方放开了自己。那双橙红色眼眸中不知染上了怎样一种色彩,这样注视着月玹,最后却又不由自主地移开……抿了抿嘴,仿佛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样。 而看到安洁这副模样,月玹知道她肯定心事重重——于是主动迎了上去,将少女抱入怀中,一边抚摸着那柔顺发丝,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就像哄小孩那样——颤抖,安洁莉娜在自己怀中发颤,抽泣声传入耳中。 但白发少女还是那样轻柔地用行动安慰着,直到沃尔珀慢慢恢复了冷静,止住泪水。安洁也伸手抱住了月玹,在她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一早上就干了过分的事情……” “啊——其实没关系,只是……为什么呢?” 问题被抛出后,月玹感到安洁那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衣服,很显然她在纠结着,于是库兰塔再次用手轻拍着对方后背,或许在无言之中的等待,比起询问更是一种尊重。 空气变得沉寂,心跳声与呼吸声充斥在耳中,有些嘈杂。 “究竟要怎么去说……” 安洁莉娜在心中这样质问着自己,她要如何与月玹说出那样羞耻的话语?可,真的,明明是对自己那样重要的存在,怎么能…… “月,月月……就,擅自清理了昨天晚上……过分……” 先是一愣,随后会心地笑了出来——是啊,毕竟安洁莉娜还只是个少女,这样一夜对她来讲可能就是想要永远珍藏,化作永恒。确实,自己仅仅考虑到了便捷,却忽略了她的情感,或许即使需要收拾干净的话,二人一起有说有笑地清洗要也要更有情趣。 “抱歉……” “没,没事,月月毕竟已经老了,不懂少女的心思很正常~” “嗯???” 反倒是这句话让月玹愣住了,眉头微皱,但随后却展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真是的,瞎说什么呢——好啦好啦,我要去给小女孩做早餐去啦~”,松开怀抱,随后在安洁额头轻吻,她穿好衣服,去准备早餐。 “对了,安洁,今天我们去找博士。” 心中一惊——自己竟然险些忘了如此重要之事,博士……安洁在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是啊,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罗德岛援助——如果,如果遭遇不测,那么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安洁莉娜不敢继续去想。而且,去找博士就意味着不得不离开月玹,那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她还会记得自己,安洁莉娜吗? 第10章 第十章:寻觅的结果 原本这条沿海山路,在安心院安洁莉娜记忆之中是那样漫长——仿佛需要倾尽一生去走,才能够到达尽头…… 在这条路上,她无数次跌倒,又挣扎起身。泪水灌溉着土地,鲜血染红了荆棘。虽然当时精神恍惚混沌,但少女还记得那种感受,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绝境”——自己究竟是靠怎样一种意志,拖动破败之躯向前挪动……又是如何得到命运“眷顾”而没有殒命途中? 不知道,安洁莉娜也不想知道。 现在,与月玹携手走在同样的道路上,即使二人有说有笑可安洁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原本漫长的道路很快就要走到尽头,自己已然与曾经大不相同,这固然令人欣喜。可到了尽头,便意味着需要接受一个结局,生存还是死亡……安洁莉娜不敢去想,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月玹那只手,好在对方也给予了积极地回应。 到了尽头,一面是可能的重逢,而另一面则是必然的分别。不知再次牵着这样一只手,有说有笑又会是什么时候。安洁莉娜站在了原地,看着身旁白发的少女,叹了口气后,又展露出笑颜——很美,宛若阳光,但是也很刺眼……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靠近,拥抱。没有亲吻,手也只是搭在她腰后——用尽全部力气去感受着,对方身体上的柔软与温度。风与海浪之声逐渐宁息,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宛若天籁,泪珠顺着面颊滑落,晶莹而璀璨。 “自己真的长大了。” 不知为何从心中冒出这样一句话。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既盼望又回避的,那一定是“长大”,毕竟成熟是一种宝物,可却又让人不得不面对这样或那样的苦难,选择这条或那条道路——但当这个时刻来临,任何人都只能坦然接受,“成长”不仅仅是身形变得丰满,容颜染上成熟稳重,更是心灵上自然而然地蜕变。 “安啦,安啦……安洁,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 “别忘了我是游历在世上的作家呀。” “安啦安啦”,这样的话语虽然简单,但是用月玹的声音被温柔说出,总是能让人心情渐渐得以平复,重归安宁。安洁莉娜抬起手拭去泪水后松开怀抱,将笑颜展现给自己面前那位少女:“嗯!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们走吧,月月!” 再次上路,脚步变得轻快而坚定,衣袂在风中翻飞,手中所执那根法杖散发出青色光芒,重力再次被削减,腾起后滑翔——没过一会,二人便到了安洁与博士曾经避难的山洞旁。 “博士!我回来了!” 声音在空中回荡,被浪潮打散,随着海风远去……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安洁伸出,想要去打招呼的右手僵在了空中,岩洞所荫蔽的阴影处,没有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沉寂,突如其来的沉寂,少女不明白这是否是最坏的结果,但她清楚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径直向前跑去,看清了洞内情况。 那张毛毯被蹂躏得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泥泞、血液,以及海嗣那令人作呕的粘液。地面上零散地落着几个空罐头壳,看分量,完全不能支撑一个成年男性熬过这几天……地上有生火的灰烬,周围散落着恐鱼尸体已经腐烂生蛆…… 空气寂静下来,安洁莉娜无法接受眼前这样一幅场景。 博士究竟去了哪里?地上脚印杂乱,人、野兽、海嗣……都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但是究竟哪个脚印属于自己昼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呢?安洁莉娜不知道,此时少女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钟鸣的余韵在脑海中回响。 “博,博士呢……” “博士是,丢下我走了吗……还是,还是……已经……” 脑海中的想法不自觉地吐露出来,但是却又戛然而止,那种话仿佛仅仅是说出来便是原罪。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它们从脑海中赶出去一样,橙红色发丝在风中凌乱。眼角挤出了几滴泪水,挂在安洁修长的睫毛上,好似晨光中晶莹的露珠,但却又那样可悲,让人心痛。 “不,不……博士肯定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也没有抛下我……他肯定是……” 安洁莉娜不知道要怎么去构建这样一段剧情,她尝试尽所有办法,想要宽慰自己——可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少女又有什么办法呢?向后看去,月玹站在海边,看着脚下什么东西,于是安洁莉娜也走了过去,至少她想让一个人能站在自己身边。 黑色大衣挂在礁石上,被海水打湿。但安心院安洁莉娜还是能认出,这就是博士所穿的那件大衣——如今挂在这里,那博士又去了哪里?大海还是天国?安洁莉娜不知道,但她毅然决然地跃下。 “安洁!” 月玹伸出手,还是没能抓住她。少女就这样下坠,耳畔是风声,身下是海浪……下坠,仿佛时间变得静止,一切存在都不再有意义——她看着那件大衣,伸出手——却仍然没能抓住,就像曾经那样。 海水很冷……让灵魂深处都结上了冰。 “最后,还是这样啊……我,什么都做不到呢……”,被水流席卷着,理智渐渐回归,但视野之中天光却遥不可及——渐渐地,沉向深渊。周围海嗣与恐鱼仿佛围了过来,自己也要成为饵料吗?不知道……安洁缓缓闭上了眼:“已经这么做了,那就这样吧……” “真是的——难道博士就真的值得你这么干吗?” 少女落入海中,没有溅起一丝浪花。月玹取出钢笔,在空中画着圈,淡蓝色印迹缓缓浮现。随着她手的动作,海水开始翻涌,在一种不可见影响之下卷起旋涡,越来越快,旋涡向下不断延伸着,仿佛通往异界的洞口一样。将笔向上抬起,海水在轰鸣之中升入半空,被打碎成水雾,在日光映照下化作一道彩虹。 水流将安洁莉娜自海洋中托起,在以彩虹为背景,少女再次出现在了大地面前。她闭着眼,脸上没有痛苦,宛若精致的人偶一样。衣裳被海水打湿贴合着身体,将那流畅优美的线条完美地彰显,水顺着衣带滴落,水滴折射出光芒。 将钢笔收起,一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洁莉娜再次躺在了月玹怀里——潮湿,寒冷……即使这样,白发少女还是将她抱紧,尝试着用体温传递出温暖。嘴唇逐渐变得红润,脸颊也不再那样苍白,体温逐渐升高,可安洁却仍不见转醒。 “安洁莉娜?安洁~” 呼唤,很熟悉……很冷,但是再寒冷之外就是温暖,柔软,仿佛在襁褓之中——自己已经升入天国了吗?不知道……不过,升入天国后就能看到博士了吧?如果没有找到呢……那,自己就是被抛弃了啊。 “安洁莉娜——安心院安洁莉娜?” 呼唤仍在继续,难道自己没有死在深海?不知道……安洁莉娜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呢?安心院安洁莉娜不知道——但是,她再也不想满眼都是黑暗了,光,即使死掉了,也想要看到光啊……世界本不该如此一片漆黑才对。 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前这一切很熟悉——无论是白炽灯还是身下柔软的床铺,日光自窗中射入,就连角度都是那样为自己所熟识,轻嗅,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桂花香气。而身旁是正在注视着自己,脸上带着欣喜的白发少女,月玹。 “这是……这,这真是……” “又被救了啊——又被月月救了……” 安洁莉娜呆滞失神,注视着不知道前方哪里:“博士,博士究竟去哪里了——”,她不知道自己心中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但是它就这样不断蹂躏撕扯着灵魂。明明应该很伤心才对,但是为什么脑海之中没有一丝波动……是坏掉了吗?可明明没有情感起伏,却又很煎熬,就连日光照在身上,都感到刺痛。 “真是废物啊……最后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还那么冲动,又麻烦月月了……” 口中小声叨念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沃尔珀少女低着头,耳朵死死地贴服在头上,双拳握紧,因为血液循环不畅已经变得有些惨白。忽然,悲痛、内疚、委屈、愤怒……方才被大脑暂时屏蔽的情绪宛若潮水一般,冲毁了理智筑成的堤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凭什么啊!!!!” “为什么是我啊——这,这种事情!!!!” “怎么,怎么就要这样,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会——”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呜呜呜……”